引言
安史之乱以后,整个唐朝的盛世不在,生活在中晚唐的李贺,是继李白后,唐朝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诗句里对自己无用武之地的悲愤,对鬼怪的幻想,对时代的哀怨,给他赢得了诗鬼的名声。“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村寒白屋念娇婴,古台石磴悬肠草。”等等无不展现他的叹息,没有一展抱负廓清寰宇的他,也写下了“天若有情天亦老”的名句,让无数文人难以对答。
李贺的情
李贺生活的那个时代,安史之乱早已作古,藩镇割据仍在继续,盛唐的气象只在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之中,没有了往日繁华的大唐,李贺难掩内心的叹息,那是无限的恨意。
没有得到重用的李贺,在元和中兴的成功与失败中,感受到了无限的绝望,或许他的离开,也正是那个昏聩时代彻底没落的开始。李贺的一生是短暂的,但是他的一生是辉煌的,为大唐的浪漫诗歌续写了传奇。
李贺的一生是短暂的,那首“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是他对国家昏暗的不满,想自己用毕生才学,一扫天下阴霾,李贺是悲催的,在唐宪宗的希望中前进,在希望中有慢慢绝望。
李贺的一生是多情且短暂的,他看着大唐的大好江山如此颓废,内心无比焦虑,写下“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天若有情天亦老正是他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内心悲凉。
石曼卿的隔空对唱
李贺的情,随着他的离世,留给大唐“诗鬼”的名句,却也埋葬了大唐最后的柔情。多少年后,分崩离析的天下,是否怀念这位多情的诗人给大唐带来最后的浪漫。
宋朝的诗人们,是古代文人最好的时代,他们诗情画意,他们柔情似水,他们奔放洒脱,却从未出现大唐那样的浪漫。石延年可以有“星斗交垂光,昭昭不可挹”这样的飘逸,却没有李贺和李白的那种天真烂漫。
多情如柳永,也只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样的现实情感,豪迈如苏轼,也只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借故抒情。
读了宋人的诗词,感情很丰富,缺少想象力,要不是石曼卿对出了天若与情天亦老的下联,宋朝的想象力只剩下给唐朝提鞋了。一日酒醉的他,和朋友饮酒作乐,情多处,朋友出了这千古名句为难他,酒正酣时,眼看天上明月,对自己没有进士及第的悔恨,写下了“月如无恨月长圆”的千古绝唱。
多情自古空余恨啊!这千年的期待,终于有人对上了李贺的情,了却了李贺的恨。
结语
李贺这样的诗人,是大唐最后的浪漫,宪宗皇帝的元和中兴,给了李贺梦回开元的想象,只是志得意满的君王,击碎了他的梦想,自己多情的失望落拓。石延年同样的多情有恨,恨自己没有进士及第,恨自己郁郁不得志,两个人隔断千年的交集,为那句千古绝唱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