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从海马保育谈东西方社会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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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人口增长VS海洋渔业资源衰退

图1.被过度捕捞的海洋鱼类

当今世界,伴随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口的持续增长,人类社会对粮食的需求也随之水涨船高,早已将嘴巴伸进了海洋里。据联合国的统计,全球人口已突破70亿。而全球渔业捕捞在上世纪90年代末已经达到峰值,最新的估算为1.3亿吨,之后便不断下降。现如今,全球渔业资源日趋枯竭的颓势已然呈现。有科学家估计,到年,人类将面临无鱼可捕的困境。

图2.“海洋牧场”中形态各异的网箱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许多科学家和政府决策者开始借助水产养殖,以及人工增殖放流等方式,来应对这种供需失衡和资源衰退问题。然而,在众多养殖和人工放流案例中,成功解决这一矛盾的却屈指可数。海马,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

海马养殖是一潭很深的浑水

海马的养殖最早可追溯到上世纪50年代的中国,曾经在80年代一度十分流行。但这一看似很有“钱”景的养殖业,始终是一潭很深的浑水。翻开历史文献,你会发现各地开展的研究中,曾不止一次地报道海马的人工繁殖已然成功。但如果真的如此,那为什么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年了,海马养殖也还是少有人涉足呢?我曾在某网站上看到一篇报道,说的是上世纪80年代的广东某地有一家当时国内最大的海马养殖公司,年产值能达到数十亿元。可是后来由于大规模养殖下带来的传染病,导致大量海马死亡,最终该公司以破产而告终。这也许解释了我的那个疑问。

图3.国内某养殖厂里的线纹海马(又称美国海马,H.erectus)

图4.国内某养殖厂里的线纹海马(又称美国海马,H.erectus)

然而,近些年来,随着国内科研力量的投入,某些科研单位通过从国外引进养殖技术和海马品种,又在国内掀起了新一轮的海马养殖高潮。而且如同上世纪80年代所发展的那样,做的风生水起。笔者去年也在沿海实地走访了海南和福建的几家初具规模的海马养殖厂,给人的印象也的确是很有发展潜力。并且,也的确有一些制药公司与养殖方签了合作协议,地方政府也很支持,大有做成产业链的发展趋势。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像很多养殖业一样,海马养殖是有着潜在的风险的。而且,从野生动物保育的角度来看,它还有可能会给当地的野生海马种群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

首先,海马的养殖中通常有两个重要的技术难关,在没有完全解决之前,如果盲目扩大养殖规模,势必会带来具体的投资风险。第一个技术难关,也是最难把控的,是疾病的防控。我曾向某位养殖户问过这个问题,他说如果遇到发病,一般都是直接投喂抗生素。这其实是很多其他养殖行业经常采用的方法。抗生素的使用,本身就是很有争议的,牵扯到食品安全问题。退一步说,即使投喂抗生素可以短期内解决疾病问题,但一旦某个具有抗药性的病原体被删选了出来,那随之而来的便是80年代广东那家养殖厂一样的结局。第二个技术难关是幼鱼饵料问题。因为海马幼鱼的适口饵料及其营养需求配比,以及进食规律,会在生长发育阶段不断改变,如果没有科学的投喂程序和健康的饵料来源,就会导致幼鱼的死亡。以上这两个技术门槛会导致海马养殖的规模只能停留在较低的水平,无法实现大规模产业化运作。

而且,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就算有朝一日以上技术瓶颈得到解决,海马能够形成大规模的养殖产业,那么海马的市场价格势必会随之降低,养殖产业经济效益便会下滑,一旦有其他更加盈利的养殖对象,那么养殖户们势必不再养殖海马了。然而,此时海马的需求市场还处在一个高位增长的阶段,一旦由养殖所承担的供应链断掉,那么势必会促进另一供应链的增长,那便是野生海马的捕捞。这种转变,对于野生海马种群来说很可能是毁灭性的。因此,不得不引起政府决策者的重视。

人工增殖放流有可能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图5.国内某地的增殖放流现场

在解决过度捕捞导致的野生鱼类资源衰退时,除了发展养殖以外,我们许多地方上的政府和科研单位还喜欢另外一种策略。那就是通过人工繁殖和放流,快速补充日益匮乏的自然野生种群。可是,许多地方上花了十几年“兢兢业业”地开展人工放流,每年放流的时候还专门找一帮明星来“助阵”,看起来十分的“风光”和“喜庆”,但是对于野生种群的保育真正起了多少作用,以及是正的作用还是反的作用,有人评估过吗?不尊重自然界的规律,一味地好大喜功的行为,不仅仅会让纳税人的钱打了水漂,更严重的是还会加剧野生种群的衰亡!

图6.养殖的三文鱼携带的疾病被美国环保署列为致癌物

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在世界上许多地方的人们对于人工繁殖和放流都是持十分谨慎的态度,也许只有中国人才会对这种事如此的迷信,乃至狂热。已经有大量的科学实验和社会实践证明,人工放流对自然种群具有诸多潜在的威胁,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首先,人工环境下繁育出的鱼类往往都会携带一些自然环境中罕见的疾病,一旦被投放到野生环境,若传染到野生群体中,其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这样的悲剧已经发生在了三文鱼的身上,在北美和欧洲等世界各地,不胜枚举。就如同16世纪欧洲人所携带的传染病(如天花)导致北美印第安人大量死亡一样。其次,由于人工环境下长大的幼鱼,未经过自然选择的残酷洗礼,一旦到了野生环境,往往由于无法适应野外生存环境(比如不知道躲避捕食者)而很快死掉。就算有一部分能够存活下来,并与野生种群进行杂交,它们后代的遗传多样性也会比自然繁殖的结果要低,而且更有可能会携带不良基因(如致病基因),这对于维持野生种群的稳定而言是很不利的。再者,一次性大批量地投放人工繁殖的个体到野生环境中,势必会引起它们与该投放区域内的野生鱼类发生竞争——无论是食物还是栖息地,不利于野生种群的保护。对于像海马这种喜欢定居生活的鱼类而言,更是如此。

从海马问题看东西方的差异

图7.东方人眼中的海马

图8.西方人眼中的海马

在“如何看待海马”这个问题上,可以看到东西方之间的显著差异。在中国或是东南亚其他国家,都把海马视为一种滋补品来食用或泡酒,而我们博大精深的中药更是将海马列为上等药材。相比之下,虽然西方少数地区的土著人(如中美洲印第安人)也有将海马入药的传统,但是绝大多数外国人还是从审美的角度来看它,所以他们虽然也有开展海马的人工养殖,但都是很小规模的运作,且有严格法律的限制,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满足水族观赏市场的需要,且以不损害野生种群为原则。此外,许多养殖厂还对公众开放,并给参观者宣传海马保护的知识。所以,当一个老外听说中国人吃海马的时候,他会表现出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就好像听见中国人吃狗肉一样。潜台词是:那么可爱的动物,你怎么忍心下得了嘴?!

我时常想,咱们这样一个几千年来奉行“民以食为天”,又从战火和饥饿岁月中成长起来的民族,对于吃的追求似乎已经根深蒂固,而又情有可原的。而且,我们还总以拥有全世界最灿烂的饮食文化而自豪。熟不知,这一张张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的餐桌上,一口口热火朝天的锅里,有多少的生灵随之灰飞烟灭。这要是放在三十年前,或许是无可非议的,因为我们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绝大多数人才已经步入小康阶层,我们不在为吃发愁,应该有点不一样的追求了。

然而,或许是因为在饥饿岁月里过得太久了,我们身上还保留着某些饥饿者的“影子”,那就是大体对吃的东西保有浓厚的兴趣。很多时候,大家在路上碰到熟人,第一个招呼语便是“你吃过了吗?”出去旅游,大体都会事先在网上查找大量有关当地“特色菜”、“特产”、“小吃”等之类有关吃的资料。一趟旅游下来,别人也一定会问你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平常朋友聚会,也都是选择一同的胡吃海塞,一顿饭局下来,没有个两三个小时,似乎是很少见的。

结果,你一到了国外,就会感受到巨大的差异。大家见面打招呼用的是“你好,最近怎么样?”,从来不会跟你说“你吃了没?”出去旅游,大家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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